伶歌蜉蝣人

[MA/SA] 同好

配对:MA/SA

梗概:其實都沒有。

备注:年初的HEY3+hawaii+113+慶生腦洞,CP如標註,全篇謬論妄想偽現實,不喜歡拜託略過我。



《同好》




也不算是沒說過。

倒不如說是很坦然。

“我已經徹底迷上他了。”

那時候他們從夏威夷回來不久,他往後靠著椅子,坐在道具船上,偏著頭笑著看鏡頭。

眼角餘光還能掃到那塊衝浪板,衝浪板上,他們倆人的臉。


相葉雅紀在他身邊笑,笑得很開心,很配合,很適合上鏡。

換句話說,是真的將這句話當做玩笑而笑了。

他不是和他一樣,在聽到成員說喜歡自己的時候會反問“真的”的那種類型。

相葉雅紀真的害羞的話會不敢看那個讓他害羞的人,再嚴重一點會掩耳盜鈴般地捂臉,手指啪地拍上去,不知道是對自己的臉哪裡不滿似的,簡直要把五官都揉到一起。


比如被那個人說“是個笨蛋但是睡顏無敵可愛”的時候。

比如在懲罰遊戲里那個人被問到喜歡的類型然後故意回答了“相葉”的時候。

微妙的羞涩感。

叫他想起好幾年前的那次千葉之旅,這兩個人在車裡無意識地玩着眼神碰碰車。

你看過來,我躲開,趁著你調整安全帶的時候,又偷偷看一眼。


這一刻的相葉雅紀笑得全然無所謂,意味著相葉雅紀要麼真的成長了,要麼沒把他的話當真。

是不是真的其實也不重要。

誰都說十六年來他們沒怎麼變,他也贊同,十週年的時候唯有他在被問起有沒有對其他四人也沒說的秘密時回答了有。

他性格如此,並不刻意隱瞞,也並不刻意提起,有什麼也不奇怪,說沒有什麼也不會突兀。

所謂的“真實的感情”。

在這一刻和那一刻,說到底,只要相葉雅紀沒當真,就是不存在。


那個答案不是在播放共演的石原的提問VTR的時候想好的。

更不是在相葉雅紀那過於明顯的一人身上頓一下的目光從他們身上一一掃過的時候。

而是在很久以前。


在宿題里對他笑著說“你是我的,過來親親”的時候?

相葉雅紀在24H的舞台上哭得像個孩子,自己走過去把他的頭攬在肩上拍的時候?

在一起去片場的電車上,那人把睡著的自己叫醒,自己拖著麻掉的腿往前跟著他和Yoko一起走的時候?

第一次見到相葉雅紀,對他說不要緊張和大家一起跳就好的時候?

倒也沒有在那麼早的時候。

應該不是在那麼早的時候。


其實無所謂,這個問題實在是問過太多遍了,他有四個備選答案和一個偏好答案還有兩個名為“大爺自己”和“誰也不選”的非標準答案花式準備著,怎麼回答也不會心虛心顫。

倒是聽到相葉雅紀的回答叫他有些出乎意料。

畢竟他以為那人是不會變的。

畢竟有個人的答案十四年都沒變過。

從跨過了末日的世紀初,到奧運會都舉行了三屆,當年銳利難當的桀驁少年已經當了八年的主播成了別人眼中體貼的紳士,臉圓了又尖尖了又圓,溫和了笑容眼角出現了依稀的笑紋。

櫻井翔在人們眼中的樣子天翻地覆地改變了一輪,回答的卻還是那個簡單的名字。

──Aiba Masaki。

──相葉雅紀。


所以,那個時刻。

“我的話,松潤吧。”

“啊,來了。”

彷彿很驚訝地直起了身子,但實際上也表現出來的那麼驚訝,就像石原提這個問題是為了月九純愛宣番的劇情需要,那相葉雅紀和masaki.com溝通過後,覺得這樣對宣番有好處而選擇松本潤,他百分之一百二十地理解并感謝他的體貼。


他望過去,相葉雅紀正好看回來,很開心的樣子,滿臉期待的神情讓他的眼睛閃閃發光。

“感覺上,兩個人獨處的時候,松潤會對我說喵喵。”

那人笑容很燦爛,他腦袋里差點斷了根弦。


“喵喵?”

他覺得自己這些年的努力在相葉雅紀面前大半都是白費,弄了半天他在相葉雅紀的心裡的形象還有一部份是那個甩著袖子跟在他後面跑的小包子,笑起來露出整排牙的軟萌甜,越來越少放下來的劉海也拯救不了他。

誰說過來著,第一印象就像上古的圖騰,深刻又神秘,註定要被懷疑被拆穿,卻永遠不會消滅無蹤。


“喵喵?”

他腦內想像了一下自己戴著粉色貓耳的畫面,覺得有點不明覺厲的可怕。

他們作為團員也已經相處十五年了,大概相葉雅紀的大腦比大野智代言的冰箱有更好的保鮮功能,在松本潤自己都不能再順利想像出那畫面的時候,相葉雅紀顯然輕而易舉地想像了出來,瞥一眼松本潤,笑得愈發燦爛。


“你也要喵喵?一起喵喵?”

他身邊坐著的櫻井翔看著相葉雅紀,求證似的問道。

“沒錯,一起喵喵。”

相葉雅紀很肯定地點頭。


他的腦袋里多出一幅相葉雅紀的貓耳畫面,附贈尾巴和貓爪。

不明覺厲地有點可愛,相葉雅紀大概不會費心去想那個畫面,可他輕而易舉的想像出來了。

雖然對方明明也已經不是那個十六七歲骨骼細瘦眉清目秀,會被慈祥的老爺爺認作今井翼的女朋友的漂亮少年。


他坐在這端看那端的他。

容貌雖然沒什麼太大的不同,至多是從十週年時候還算豐滿的臉如今變得線條鋒利了一些,神態卻是不一樣了。

大約用型男來形容也不算大錯,舉手投足都是乾脆又帥氣的樣子。

認真聽人說話的時候也會更多地顯得沉穩了。

笑起來的時候,還是有讓人覺得幸福的魔力。


“不想交往的人。”

抱怨著這個問題太難了的相葉雅紀,在中間的三個人身上又看了一圈。

“抱歉,果然是櫻井君呢。”


他偏了偏頭,恰好可以看到櫻井翔的側臉,那實在說不上什麼開心的表情。

如果從正面拍過去的話,說不定格外無奈委屈。

──啊,來了。

這時候他才在心底說。

這才是真正永遠出乎意料的相葉雅紀。



相葉雅紀不是什麼可憐的傢伙。

實際上也絕對不粗心大意。


同為土相星座,相葉雅紀的沉穩和堅持他其實看在眼裡。

是個為了嵐擁有每一個不後悔的今天,而拼命努力的人。

是個體貼入微,誰的感受都好好考慮著,自己卻不會照顧自己情緒的人。

是個明明很安靜,卻為了他們而變得明朗,用笑顏照亮周圍人的心的人。


他當然愛他的笑容,比什麼都愛。

他當然知道那個人愛相葉雅紀的笑容,比什麼都愛。


他偶爾會覺得他們很像。

他們兩個人,他們四個人,他們五個人。

說不盡的排列組合,說不盡的相同點和不同點,他們每個人都個性分明又默契十足,都是在自己的道路上不做到完美不肯罷休的人。


而他和櫻井翔。

櫻井翔有多執拗,他相當清楚。

他自己有多追求完美,他相當明白。

他們都有過個性鮮明到幾近尖銳的時候。

到如今那棱角也並未全部消退。


櫻井翔會在雜誌上為他做演唱會策劃的辛苦做出感謝,直白地為他說話。

他也感謝櫻井翔這些年的付出。

他們從十幾歲一起成長起來,靈魂中有同等份量的堅韌與高貴,對彼此都懂得留存一份距離感和尊敬。

有些事情不需要挑明了去交流。

哪怕不常對視,櫻井翔和他,懂得讀對方的眼睛。


就是這樣嗎?

就是這樣。

是他嗎。

就是他。

在玩划艇的時候,櫻井翔掉下去也跟著跳下去的是相葉雅紀。

在嵐學上,明明抽中了最短的50米,卻被松本潤故意帶著跑了半場,搭著他的肩膀叫著潤醬真的好累啊,卻還是一路跑完的是相葉雅紀。

那些年當他們一起站在番組的舞台上等待著未知的嘉賓出現時,他的左邊,他的右邊,他們望向的,是同一個人。

那在夏威夷的別墅里,在他的右邊和他的左邊,認認真真安靜地聽他們說話的,是同一個人。


他想或許他們都不覺得奇怪。

完美先生和克己先生,會喜歡上那種無法預測的,陽光與風一般的自由。

認真的人與熱血的人,會喜歡上認真又熱血地,一步一步走到今天的Top偶像。

雙重連帽衫先生和私服很嚇人先生,會喜歡上時尚師匠。


但是又很奇怪,為什麼一個過於糾結細節的人會喜歡上興奮起來不要說細節,連音節也會記混的大笨蛋。

為什麼一個過於規劃時間的人喜歡上沒有目標計劃,只會在認定的道路上一路狂奔的死心眼。

這個問題他早已放棄思考。

或許和他們成為嵐一樣,有那麼幾分可能,是順理成章的命運。



只是松本潤永遠不會像櫻井翔那樣。

在櫻井翔會為相葉雅紀說騎自行車追獵豹露出不可控擔憂表情的時候,他是順手將自己咬過的花椒殼放進相葉雅紀碗裡的人。

在櫻井翔在Con上和他跑來跑去,揹着他或者和他追逐打鬧的時候,他是跑到相葉雅紀旁邊,揪住他肩膀說給我把外套脫了的人。

他是在玩摸箱子大比拼的時候死命壓住驚恐的相葉雅紀,握住他的手肘不准他把手抽出來的人。

他是在相葉雅紀聊天跑題的時候拍他頭說話題都被你糟蹋了的人。


可他也是從酒店的走廊上把睡著的相葉雅紀拯救回房間的人。

他也是在相葉雅紀試吃超咸麻婆豆腐之後急得抓住相葉雅紀的手問他怎麼了,連音量都不太能控制的人。

他還是會說希望相葉雅紀到了三十七歲還能被稱為小相葉,很喜歡那樣的相葉君的人。

他在最後的約定的片場為他推上生日蛋糕,攬著他的肩膀一起拍照。

也不過是五年前的事情而已。


“吶,今年給小相葉慶生的事情要怎麼辦?”

在等待拍攝雜誌照片的間隙里,大野智帶著一貫的溫和笑容慢悠悠地開口,二宮和也嗯了一聲。

櫻井翔在和相葉雅紀說話,就像他們日常的那樣,聊著在聚在一起之前,各自在做什麼工作。

相葉雅紀在玩待會兒要換上的毛衣,櫻井翔在看相葉雅紀。

平淡溫馨。

他的視線閃一下就繞過去。


二宮撞了撞他的肩膀,笑得嘴角彎翹。

“J,那傢伙好像還沒把出道日發生的事情說完啊。”

“還是不要再說了吧。”

他略帶無奈地笑笑。


他確實是不願意再提。

誠實地說,相葉雅紀的嘴唇撞上來的時候他有點懵。

他們好幾次差點親上,他對此也有預想,可真的親上的時候,依舊是腦內突現一大片的空白。

理智給本能讓了路,被A君匿名了的MJ說出了一些叫自己後悔一生的話。

那些被他們的同期當做玩笑,戲稱為好像不該看到不該聽到的東西。


或許只有他介意,但私下說的喜歡和鏡頭前說的喜歡有微妙的差異。

那是含量不同的,所謂的,真實存在的感情。

這次他做不到那樣的坦然。

他不想再提了,他到如今都後怕。



找了個藉口把相葉雅紀岔開,四個人圍攏在一起,開始討論構想。

親手貼上去的座位標記。

燈海里的生日祝福。

像在燃燒星空一樣的光點。

用他研究了好幾年,終於實現的Fanlight。

一致同意。


“不愧是松潤啊。”

Leader慢悠悠地說。

因為是松潤吧。

他從二宮和也的眼睛里讀出這樣的句子。

那“我們家末子世界第一”的驕傲眼神。


他和櫻井翔的視線對上又錯開。

“Matsu。”

他覺得對方欲言又止。

再忙也是成員動態全掌握的櫻井翔,他覺得對方要說什麼他早就知道了。

相葉雅紀從棚里探出頭來看他們,還沒來得及說話又被造型師乖乖按回去,那動作被他們四個瞥到,忍不住都抿著嘴笑。

他對櫻井翔搖搖頭,不開口。


這樣很好,這樣足夠了。

混合在他們四個人的心意中的,有一部份是他的祝福。

隱藏在他們五個人對彼此的喜歡之間的,有一部份是他對相葉雅紀的喜歡。

“完全愛上了。”

說到底這句話說不說出來都是一樣的,私下裡還是鏡頭前,都是一樣的。

可是翔君,我永遠不會像你一樣。


因為沒有這樣的必要,因為我們就是有這樣的不同。

不是輕言放棄。

而是本身就沒有開始過什麼。


你與他,抑或我與他。

沒有開始過什麼,才是最好的方式,這一點我們不言自明。

假設換過位置來,我們的選擇也還是一樣。

迥異的,又相似的平衡。


“好,下一位是松本潤桑。”

工作人員一路小跑著過來,他跟上去,相葉雅紀從棚裡出來,遠遠地看到他就舉起了手期待一個擊掌。

他偏偏不,學著最近演唱會上相葉雅紀的風騷走位,兩手背在腦後,蹦著朝他走過去。

櫻井翔和其他兩個人的大爆笑從身後傳過來。

相葉雅紀也大笑起來。

那獨特的笑聲在他腦袋裡餘音繞梁,漸漸變成他們一起喝酒那天,靠在他耳邊,啞啞的,明明很高興卻還是帶哭腔的聲音。


“能成為嵐太好了。”

那人說了一萬遍的話,一萬遍都是同樣的真誠。

有時候他都會不明白,那到底是用聲帶發出的聲音,還是他不小心聽到了相葉雅紀的心開口說話。

是從哪裡也開始想哭了呢。

說不定就是從這裡吧。


能成為嵐太好了。

嗯,相葉君,我也這麼想。

“第十六年,也要好好地走下去啊。”

第十六年?就算是第二十六年,第三十六年,我們也會一樣地走下去。

我保證,什麼都不會改變。



結束之後,換了私服出來的相葉雅紀,看到走廊的盡頭站著松本潤。

“松潤?你原來還在啊?”

他毫不自知自己是登場的主角,看到他頓時笑得露出白得發亮的兩排牙齒。

松本潤盯著他,又眨眨眼睛晃晃腦袋,不知道在驅逐什麼圖像。

他乾脆走過去搭住了他的肩膀,盯著他的側臉跟他說話。

“吶,潤,要不要去喝酒?”

他知道經過上次松本潤估計短時間內是不會和他一起去了,相葉雅紀覺得自己沒有被揍已經是奇蹟boy體質起效了的結果。


但他多少還是懷著點指望。

他今年的運氣實在比往年都好,和J單獨吃飯喝酒的機會不是時常都會有的。

硬要說的話,感覺有點像Leader和Nino十二年一次的飯局。

近在眼前,又很微妙地遠在天邊。

更何況那可是CD出道日,非常富有意義的一天。

也不知道是什麼心理作祟,他像一個笨蛋哥哥一樣想要炫耀,上了聊天番組,話就那樣接了下去,不知收斂。

但他能說的實在也只有那麼多了,那天晚上大部份的事情他都忘得一乾二淨,送他回去的風間俊介不肯回答他的問題,只顧笑得溫柔純良,一雙眼睛眯起來做好脾氣的handsome狀。


“你們家松潤真是個溫柔的人啊。”

他意味不明地感嘆著說,看著仰躺在沙發上的相葉雅紀扶住了腦袋,因為宿醉而眼神模糊。

“超溫柔的哦,這句話你說過好多遍了啊。”

雖然難受,沒忘記贊同,風間俊介的表情變得有些認真。

他拍一拍相葉雅紀的頭,蹲在他面前,像個長輩一樣嘆一口氣。

“你們都這麼溫柔,從另外的角度說,真辛苦啊。”

他在相葉雅紀問出這是什麼意思之前離去。


松本潤果然搖了頭。

“別了,還有很多別的工作。”

相葉雅紀也並不勉強,他仔細看著松本潤的側臉,直到對方頗為不自在地伸手將他推遠。

“好噁心啊相葉桑,別盯著我。”

一邊笑著抱怨著擺脫了他,一邊卻又溫和地看著他。

“誒,小潤不喜歡我嗎?”

他笑了,自然而然地開口發問,大概也只有他可以將這樣難以回答又極似於撒嬌的問句說得如同問一個人早餐喜歡燕麥粥還是鬆餅那樣輕鬆自然,毫不自作多情。


大概也是因為他問的人,雖然十幾年來都如同嚴厲師長和惡魔弟弟一般對待著他,卻也同時向他投以了最溫柔的視線的人。

就僅僅是因為那視線,長大以後的很多年,他也再沒對松潤生起氣來。

不是完全的脾氣好。

就像他在節目里說出想要選擇的戀人是松潤,不是為了宣番。

他覺得自己可能就是單純地認為松潤可愛而已。

就像現在這樣,驚訝了一瞬,然後非常苦惱地看著他,避開了他的視線撇了撇嘴。

非常可愛。

有種模糊的領悟在他腦中飄近,還未被捉住又遠去。


“不要說無聊的話。”

松本潤推了一把他的後背,他們在樓梯口道別。

他一路往電梯里走的時候收到櫻井翔的短訊。

“工作辛苦了,明天見。”

收信人是他們四個。

他笑了起來,沒有發出聲音。

他在一分鐘內回信。



“明天見喲,小翔。”

“明天見,松潤。”

“明天見,Nino。”

“明天見,Leader。”


明天還會再見的。

再之後也是。

一週總有幾次會見到。

下週也會一直一直見到。

這對他來說,是最幸福的事情。


“你沒發現嗎,今天採訪的時候我一直擋著你,就是不讓你看到椅子上的標記。”

“啊,怪不得今天小翔離我這麼近!”

“讓雅紀站中間,我們準備拍照。”


這一個生日也是。

下一個生日也是。

“非常,非常地感謝。”


就像他們的Leader說的那樣。

不是親情,不是友情,比夥伴更多,名為嵐的存在。

是獨一無二的寶物。

比其他事情更重要的寶物。


再一次對上松潤的眼睛,相葉雅紀再一次放任那模糊的領悟從他腦中消失遠去。

雖然那領悟在一點一點地變得更加清晰。

但他不會說的。

就像很多很多年前,他就讀懂了他的小翔永遠也不會說出來的話。

他們不用開口也能大致感知其他人的想法。

不知道是最好的事情。

不改變是最好的事情。


這樣很好,這樣很足夠。

“相葉桑,關於今年的一文字是?”

“一緒。”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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